小小玻璃心——重度CP潔癖黨

噗浪:sky_arina

病弱攻/殘疾攻/攻生子愛好者

【YOI】勇維,微不逆不拆
【全職】主韓葉 / 周黃 / 盧劉 不可拆,韓葉是一生的信仰,周葉跟一葉之秋是超級大雷
【沖神】

YOI文坑了一半(´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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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I 勇維無差】72hr later (上)

※ 72hr later (中) ←這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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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藍色的瞳孔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他瞥了眼放置在床邊的鬧鐘。

       又是一夜無眠。

       緩慢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維克多今天不打算動用那些高級而又麻煩的咖啡器具,隨意的沖了杯即溶咖啡便坐在沙發上開始發呆,外頭天色未亮、代表現在的新聞並不好看、報紙也還沒出爐,更別說有誰會在零下五度的氣溫出門慢跑──或許以往會,可對於早已退役轉職當教練的自己來說運動量的多寡、早餐是否吃的營養均衡、體脂肪是否在合格標準內,他都並不是特別在意。

       至於現在到底幾點、坐在沙發上過了多久,他覺得好像也沒什麼特別大的區別,只要知道今日的課程沒有遲到就好。

       畢竟那是屬於別人的時間,而不是自己。

       維克多無聊的翻動著手機的訊息,上百條用高薪請求他協助編舞的信件隨意瞥了瞥、任性的不打算回覆,直接丟進垃圾桶裡,他明明已經說過再也不編舞了。

       早就公開的事,卻總是有人喜歡抱持著僥倖的心態來做嘗試。

       他開始回憶過去是怎麼解決這樣惱人的狀況──就是隨著緩慢的時間滴答滴答、等待一天的行程開始。

       覺得空氣有點螫人。

       刺刺的、深入腦隨。



早晨與練習:

       他在咖啡杯中加入少量的牛奶,加熱後將一杯已經烹煮好的深度烘焙咖啡倒入並攪拌均勻,今天不是一個適合吃過甜的日子,所以他少去了加入砂糖的動作,要知道人即將邁向中年隨時要注意糖分的攝取量,三高及各種文明病都有可能會找上門來,他只允許自己因飲酒過量而導致酒精中毒或各式癌症,即使有人不允許但他可是維克多──那個自我中心自以為是的維克多,於是他將適量的鮮奶油淋在91度的咖啡上,今天不撒上巧克力,簡單就好。

       今天本來沒有打算用咖啡開啟一天的早晨,是當自己打開磨豆機的開關、將巴西產的咖啡豆倒進去研磨後,聽著喀啦喀啦的聲音他才意識到昨天睡前原本打定主意早餐要來一杯vodka,怎麼這就鬼使神差般的走到廚房煮咖啡了。

       然後維克多便抱持著計畫總是趕不上變化的心態繼續烹煮下去。

       啜飲了一口,研磨咖啡的氣味果然大勝於俄羅斯賣場賣的即溶咖啡,現代人忙碌至此人人家中都有一包三合一、即泡即可飲用的咖啡,然而維克多家最近陸續出現了研磨咖啡機以及各種大小的拉花鋼杯和從各地搜刮來的高級咖啡豆,上至Arabica下至Robusta,而他的愛好每天也都完全不一樣,果香多的、煙燻味重的或是莓果香氣的各種都有,尤里則是三天兩頭被維克多要求幫忙試喝(儘管他根本品嘗不出差異),而總是被邀請到自宅喝咖啡的尤里也曾經問過對方什麼時候有那個閒情逸致學煮咖啡了,維克多也只是笑笑地說:你知道的,那是一種嘗試

       今天是尤里第一次練習俄錦賽新節目的日子,維克多一臉慵懶的坐在廚房吧檯前,有人說過俄式咖啡在烹煮時將各種喜歡的原料連同咖啡一起滾煮時,有如伴侶相互融合、有種生死契闊的感覺,他看著手中那杯飲用了一半的咖啡,鮮奶油漂浮在上方、咖啡表面整體顏色有點混濁,他很努力的在體會什麼叫做從一杯咖啡感受伴侶融合,然後忽然覺得自己果然還是需要點酒,恩,或許自己要的是一整瓶而不是一小罐。

       他走到許久沒有開啟過的酒櫃面前,玻璃及櫃體一塵不染,天曉得他每次打掃環境時站在前面多麼努力的將它擦拭乾淨,晃了晃手,喀擦一聲開啟了近五年都沒有開過的鎖,心中感嘆著竟然沒有生鏽腐蝕什麼的,稍微讚嘆了一下製作工匠的精巧手藝,拿出一瓶荷蘭產的Ketel One──這是他前年在免稅機場店買的。啵的一聲,轉開了瓶蓋。

       еб`ать врот. 維克多暗自罵了一下,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然忘記拿酒杯,難不成上天的旨意就是要他大白天的直接灌醉自己?

       這可不行。

       他可是有職業道德的俄羅斯人。

       當然,這句話如果被雅各夫聽到一定會被笑。

       捧著開罐後的Ketel One,他繞場一周後(客廳加上廚房)又再度走回酒櫃前將蓋子鎖回去,然後再繞去廚房冷凍庫前把手中的酒瓶放了進去。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也許他知道、但他不想去知道、也故意不要讓自己去知道。

       放置在桌面上的俄式咖啡已經完全冷掉,被液體溫度融化的只剩下一半的鮮奶油載浮載沉,整杯咖啡混濁的就像是前幾天浴室堵住的水管裡的積水,維克多突然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心情將它喝下肚,跟隨時會吐出來的胃液做親密融合。

       他突然很想發脾氣,但是他忍下了。

 


       如果說五年前的尤里是小貓(在維克多的眼中),那五年後的理所當然就是隻猛虎了。

       「尤里,這段身形再柔軟一點。」

       維克多站在場邊看著越發越出色的尤里練習著新節目〝позже〞,順帶一提,這首曲子是他推薦的,但是舞──不是他編的。

       尤里是俄羅斯現任的王牌選手,雖然還不及當年維克多的五連霸,但他也在用自己的方式證明著自己的價值,而已經隱退已久的維克多教練則是用剩餘的時間在磨光自己剩餘的花滑生命。

       很長、很長,有時候會覺得那是一個長到自己會受不了的程度。

       喔天啊,好想把腳給剁掉喔。維克多不只一次這樣想著。

       「維克多,如果A段這部分的跳躍構成加上4F你覺得如何?」尤里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全世界都知道他迫不及待想要超越自己的教練,明明生涯時間還長得很卻常常操之過急的想要做出各種嘗試,這也並非不對,只是要量力而為。

       當然也許是怕總有一天自己長久以來的競爭目標會離開自己身邊吧,等到那個時候再做出任何嘗試,對方也看不到了。維克多常常這樣暗自揣測著。

       他不可否認尤里的第六感很準,只是這件事、不應該也不准許這樣使用。

       「那就得多練習了,你現在4F在比賽時的成功率還不高不是嗎?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維克多明瞭對方一定是說到做到的類型,但總要先上一層保險,有挑戰心很好但也不能太過焦躁,到時候4F沒跳成、其他的跳躍也沒做足,得不償失那就不好了。

       「教練你不是很會跳4F,可以示範給我們看嗎?」在旁邊一直默默聽著他們對話,剛升成年組的男單選手約翰(他曾向他媽媽抱怨過名字太過俗氣)同樣也向維克多要求,能一睹傳奇人物的代名詞這是何等的榮幸。

       「我太老已經跳不動了,你們先把4T跳穩再說吧。」

       現在的孩子怎麼都那麼喜歡挑戰極限啊,算了,有哪個運動選手好勝心不強的。

       「你裝什麼老頭啊,當初是誰說要比到三十三歲的。」尤里送給自己教練一個白眼,當初到底是誰一回歸後第一場比賽就立刻抱下金牌然後在記者會上大聲說自己還要再戰五年的。

       「當然是我啊。」他笑著說。「話說尤里,我想你該去練習了吧?」

       「呿。」

       俄羅斯的不良少年就算到了二十一歲也還是不良少年啊。維克多默默的這樣想著。

       同樣也已經退役的波波維奇站在場邊聽著一個大人跟兩個小孩打馬虎眼,不禁覺得維克多的個性真的是數十年如一日的幼稚。

       「尤里歐越來越有你當年的風範了,看來再過不久就要破維克多教練的紀錄了。」他瞧著尤里抽高的背影,默默地開始感嘆起時間的流逝,當然,他會出現在這裡不是為了跟當年的同門師兄弟兼競爭選手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認識的,據說他今天是來看約翰小師弟的練習狀況。

       「還早得很呢。」維克多摸著下巴,想起當年是自己把尤里歐這個名字連同戀人一起帶到聖彼得堡發揚光大。「還有他不叫尤里歐,叫尤里。」

       他假裝自己沒聽到波波維奇細微的嘆氣聲。

       即使退役已久,很多事情是沒有改變的,例如像是聖彼得堡冬天依舊寒冷、例如像是自己在過節總得來一杯酒精濃度高而烈不兌水不兌冰的vodka、例如像是尤里的臭脾氣、例如像是維克多身為傳奇人物傲骨的志氣。

       他有時候想著,就這樣不要改變也是不錯的吧,然而世間萬物總是提醒著他,不斷遺失的時間總是一分一秒的在刺激他的海馬迴──例如雅各夫的髮際線、退役後意外與追隨已久的粉絲墜入愛河而閃電結婚的波波維奇、好不容易在泰國打造了Ice show而選擇退役的披集、說好了再比五年卻臨時決定離開冰場,也因此從只會做鯡魚蛋糕到學會做各式料理的他,喔,對了,還有因為年老而自然死亡的馬卡欽,還有因為沒有必要所以再也不叫尤里歐的自己。

       或許世界還是有一點點的改變,而他痛恨這些改變。

       彷彿世間萬物都在提醒、提醒他、提醒這個人、提醒維克多 ‧ 尼基福羅夫

       

       ──這是第1825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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