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玻璃心——重度CP潔癖黨

噗浪:sky_arina

病弱攻/殘疾攻/攻生子愛好者

【YOI】勇維,微不逆不拆
【全職】主韓葉 / 周黃 / 盧劉 不可拆,韓葉是一生的信仰,周葉跟一葉之秋是超級大雷
【沖神】

YOI文坑了一半(´ . .̫ . `)

关于

【YOI 勇維無差】72hr later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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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轉圈、酒醉跟疲累:

       他隨意開啟一隻薩爾瓦多Pacamara咖啡豆,磨成細粉後用半自動義式咖啡機的高壓水流萃取出Espresso,維克多決定不再重蹈昨日的覆轍,隨著自己心意倒入昨天冰在冷凍庫的那一支,大約50ml的vodka。據說咖啡能夠抑制腺嘌呤核苷──也就是令人神經不振的化學物質,而酒精則是一種中樞神經抑制劑,兩者結合入喉入肚之後究竟是醒還是醉還是會更醉,想著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麼樣的他隨即又再倒入50ml的vodka,好吧,無所謂,醉吧、醉吧,全世界都醉吧。

 

       維克多其實本來沒有這個打算的,但迫於自己早晨所下的那100ml的決定,今日提早結束尤里等人的練習,原因是因為他真的有點醉了,不過當然沒讓其他人發現,他總還是得保持一下職業操守還有自己的名譽,雖然他曾在長谷津邊宿醉邊教導過勇利跟尤里,不過現在不同以往,生活中已經沒有任何讓他任性的餘地。

       「你還好嗎?」尤里看著坐在場邊兩眼稍為失神的維克多,搞不清楚這傢伙到底是Prozac吃太多還是酒醉,雖然不管哪樣好像都會死人,但他寧願相信是後者。

       「當然,有什麼問題嗎?」維克多覺得此刻的言語跟他昨天晚上的晚餐一樣沒有經過腦子就直接從自己口中不斷吐出。「尤里是在擔心我嗎?」

       話才一說出口,不意外的獲得一枚暴跳如雷的小貓以及一聲否決的咆嘯。

       「你知道的,與其擔心我、不如擔心自己的接續步吧,自從去年大獎賽後你的接續步就十分不穩定。」

       他笑了笑,自己何時起一脫口而出便是身為教練會說的話,果然是醉了、醉了。

 

 

       回到家,維克多百般無聊的蹲在電視櫃前一片一片看著自己五年來收集的DVD,默默地想著今天該以什麼來做時間的下酒菜,自從很多事情開始有了變化後,他也多出了很多空閒的時間,已經不是選手的他沒有必要三天兩頭就往滑冰場跑,喔,當然,他自己的意願也很重要,於是他問自己是否要繼續滑冰或是每日早晨跑跑步,但是意識也告訴他不該往滑冰場跑,再於是除了做菜煮咖啡,他的生活興趣又多了一樣──看恐怖片。

       任意的拿出1999年的The Blair Witch Project (厄夜叢林),就像所有恐怖片作死的主角一樣,三位愚蠢的學生帶著八天份的糧食去找尋所謂的女巫傳說,即使有點老梗但這部經典片子維克多看了不下十次,然而這次開播還不到三十分鐘,看著以紀錄片形式作為拍攝手法導致畫面天旋地轉的影片內容,維克多開始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想吐、十分想吐、非常想吐、他此刻真的很想吐、即使摀住嘴巴用力嚥下、早晨還未消化的咖啡與酒精仍然從胃裡不斷逆流,他覺得自己一定會吐出來,於是他真的吐了一地──當然是在廁所裡。

       寬敞的廁所與鼻腔同時充斥著嘔吐物的酸臭味,他洗了一把臉看著鏡子裡些許狼狽的自己,世界如他所願的在轉圈在跳著後內點冰四周跳,如果現在是比賽也許早就跳了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四周半跳然後獲得如雷的掌聲。

       (他還真的對著鏡子的自己舉起雙手拍拍兩聲。)

       任憑電視上的女主角尖叫大哭,他換了一身衣服走回床上躺著,思考起晚上要用什麼食物來填飽自己吐的空虛的胃,還有一個選擇是不吃,讓胃液把自己及整個過於寬敞的家腐蝕殆盡,可是他還有事情沒有做完,設想一下如果讓尤里看到自己的教練躺在床上被胃液腐蝕出一個窟簍那是多麼可笑的畫面,而且別傻了這是胃液又不是工業用鹽酸,從科學理論上來說這也是辦不到的事,當然如果可以他的確願意選擇將胃裡灌滿鹽酸,這樣一來或許某些東西會比較好消化,可惜除了轉圈、世界從不會對自己那麼友善還傻傻的完成自己的心願。

       哎,一個人容易胡思亂想而維克多現在正在親身驗證這個道理,腦中響起歌曲、他輕輕地哼出聲。

       In my hands
       A legacy of memories
       I can hear you say my name
       I can almost see your smile
       Feel the warmth of your embrace

       醉了、維克多覺得今天真的是醉了。

 

 

       待他不自覺地睡去又睜開雙眼已經是晚上十點,尷尬的時間。

       還剩一個小時,距離俄羅斯禁賣酒品的十一點,(疑似)宿醉的他打定主意到今天結束為止再也不碰酒,無奈現在的時間點要食用晚餐也不是、要當作消夜好像也還太早,外頭的餐廳大多已經準備關門,當然如果拿著大把鈔票前往,對方還是會敞開大門歡迎光臨──只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只想早點下班的服務生會用摔麵包來感謝你的到來。

       打消了出門花錢買臭臉這個念頭,輾轉來到廚房的維克多原本還抱持著一點冰箱還有剩餘蔬果的希望東翻西找──冰箱也很識時務的留有前天買的甜菜根、高麗菜還有各種罐頭魚類,他都快感謝昨天的自己沒有把它們吃完了,可惜一打開冰箱門的瞬間同時覺得食物滿廚房的旋轉、飛舞,然後該死的他又想吐了,這次把衝到喉頭的胃酸吞了回去,用半秒鐘的時間決定繼續躺回床上直到明天早晨到來……然後一個小時過去維克多發現自己失眠了。

       明明床沒有變胖變寬變大、自己也沒有變瘦變矮可是他就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就如同空氣中少了21%的氧令人喘不過氣,他思來想去從床頭滾到床尾再從床尾滾回床頭,盯著孰悉的天花板以及右手空盪盪的無名指,意識到或許生活中缺少的不是氣體而是一個具有形體的物體。

       另外一個日夜與自己共同生活的人。

       維克多拿起手機,開啟了所有SNS軟體,細細的翻看所有人的近態,他已經很久沒有上傳任何照片,若不是比賽時因為教練身分得在公開場合露面,大概除了身邊的那些人,全世界都以為維克多‧尼基福羅夫死了吧,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的確也可以這樣講。

大概花了快半個鐘頭才翻到了前同居人的Instagram,上頭空盪盪的一片白,只有少許幾張在聖彼得堡偷拍維克多的假風景照,的確很符合他的風格。

 

       〝為什麼勇利你都不發動態?〞

       〝呃…因為我不太會應付那些人〞他是指粉絲。

       〝多練習就會啦!而且現在因為我的關係很多人也都在關注勇利喔!〞

       接著邊被對方笑說哪來的自信邊被自己強制上傳了一張他貼著對方臉、可以說是親密的自拍照,然後整個SNS再度炸鍋。

 

       直到後來對方在聖彼得堡生活時偶爾會上傳幾張生活照(拍照的人自己都不入鏡),這都要歸功於維克多,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手機螢幕亮晃晃、把他的臉照的死白,他另外從披集五年前的貼文找到沒看過的、屬於對方的照片,然後一個人在大半夜不自覺笑得眼角泛淚。

       這到底是什麼小豬蠢臉啊。

       維克多嘲笑對方的同時摸了摸眼角,他感覺到有液體順著臉龐往下滑。

       他知道這是淚,他知道自己正在流淚。

       將手機任意丟在一旁,逕自的從床頭櫃上的藥罐抓了幾顆Trazodone 跟Zolpidem以及隨時放在一旁的一瓶礦泉水,他記得其中一種藥發好像只需要十五分鐘,雖然偶爾伴隨著令人厭惡的夢遊副作用,可獨自生活的自己即使夢遊了也不會嚇到別人,於是他仰頭吞了幾顆自己根本搞不清楚種類的藥物,然後昏昏睡去。

 

 

 

       維克多作了個夢,他夢到自己站在長谷津陽光滿溢的海邊,開心的與遠處的對方揮手,而對方也如往常一般回與自己一個最燦爛的笑容,微風輕觸著他的皮膚,真實的觸感讓他原本以為這不是夢,他同時也希望這不是夢,然而緊貼在對方腳邊活蹦亂跳的馬卡欽汪汪了兩聲,彷彿像是在嘲諷著、提醒著自己──別傻了,你他媽的這只是個夢

       明明Zolpidem的藥效可以持續兩到三小時,他卻在服藥後三十分鐘內再度驚醒,電子鐘上顯示著23:59。

 

 

       ──即將過完第1826天

 

 

       他覺得自己再也睡不著,頭痛欲裂。

       去你的,什麼破藥。維克多暗自這樣碎念著。他開始覺得自己應該要找些什麼東西,他覺得此刻的自己不能沒有那樣東西,於是他起身開起家中所有燈光──還給自己一些適應了亮光的時間,先走回到臥室將純白色的棉被及枕頭丟到腳邊,沒有。他把床墊奮力地從床舖拉扯下來,還是沒有。他握緊拳頭焦躁地看著一旁的衣櫥,將裡頭的衣物一一甩在地上、翻箱倒櫃全翻了遍,Burberry跟襪子內褲就這樣被任意的丟落在地上來回踩過。他走到書房將放滿兩人獎盃獎牌的收藏櫃一一打開檢視一遍,克制自己這些東西摔不得不能摔。他轉而將冰鞋及各種比賽用的衣服搬離儲藏室,五坪大小的空間裡,他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搜尋每一寸空間,手指跟腳底板都沾滿灰塵──還是找不到。他走進浴室將洗髮精及沐浴水、洗面乳、牙刷、香皂一一揮下大理石的洗手台,直到確認眼前的空間沒有一丁點東西存在,而後又再度回到書房的書桌前,將所有珍藏CD揮下展示架,上頭除了灰塵什麼東西都沒有。踏過那些已經支離破碎的CD盒,他移動到偌大的客廳將茶几上的雜誌跟水杯一掃而落,他走到廚房打開所有櫥櫃,翻找著櫃子裡的各種物品,維克多覺得自己若是停下雙手即刻會從身體內部爆炸、把自己跟這個家炸個粉身碎骨。

       ──他媽的該死的夢!

       從冷凍庫順手抓起一支Grey Goose,頭髮散亂、衣衫不整地走回一片混亂的客廳,他用力的將酒瓶甩在牆上,蹦的一聲滿屋子瞬間散發令人欲醉、濃濃的酒味以及到處散落的玻璃碎片,維克多站在原處望著滿地的物品殘骸,充斥在胸口的那股氣好像跟著酒瓶一起破裂、隨著酒精一起蒸發,無論結果如何──他心裡舒暢多了。

       客廳牆上的時鐘顯示著00:20,他覺得自己需要跟往日一樣規畫今日的行程,這樣他才知道該做什麼、要做什麼事,然而十分鐘過去,雙腳佇立在原地,腦中依舊一片空白,額葉跟海馬迴似乎沒有發揮應有的功能以至於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又該怎麼過完無止盡的漫漫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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