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玻璃心——重度CP潔癖黨

噗浪:sky_arina

病弱攻/殘疾攻/攻生子愛好者

【YOI】勇維,微不逆不拆
【全職】主韓葉 / 周黃 / 盧劉 不可拆,韓葉是一生的信仰,周葉跟一葉之秋是超級大雷
【沖神】

YOI文坑了一半(´ . .̫ . `)

关于

【YOI 勇維無差】Three thousand trouble silk

※ 標題是來搞笑的

※ 維克多我愛你(๑´♡`),說是情人節賀文也太腿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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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多半裸著身子,蹲在浴室的排水孔前沉默的盯著蓋子上一小撮銀白色髮絲。

突然,他覺得自己完全暴露在這個世界,赤裸裸的,毫無蔽體之物,可以的話維克多真想就這樣直接待在充滿安全感的地方,例如充滿勇利從日本帶來的清新果香柔軟精氣味的被窩裡,或是溫度適中的長谷津溫泉,這些都可以讓他暫時性的躲避被柯羅諾斯追殺的危機──以防自己繼續衰老下去。

對著濕熱的空氣嘆了一口氣,歲月是把殺豬刀,維克多覺得這句話套在自己身上完全適用,二十八歲,他正在邁向恐怖的三十大關,正所謂的中年危機,記憶以及體力衰退,還有外貌變化的問題已經逐漸找上自己,最好的證明就是他的確忘了前天跟勇利出門購物的約定以及每晚洗澡後排水孔上被水流聚集起來的一小團頭髮。十分之一,那是他在銀白色髮團當中看到黑髮的比例,以至於沒辦法使用『說不定是勇利掉落的髮絲跟自己的混雜在一起』這樣的說詞說服自己。

「維克多,你洗好了嗎?」

他正蹲在浴室裡為脫離毛囊死去的頭髮們哀悼,門外傳來勇利關心的聲音。

天啊,太可惡了。維克多現在不想看到黑髮又年輕的小渾蛋出現在他主持的個人葬禮上。

「勇利你走開啦。」

「咦?」

「我現在很受傷。」

他據實以報,葬禮的過程很悲傷,連帶發出的聲音都充滿著黏膩的鼻音,維克多開始懷疑柯羅諾斯手上拿的根本不是時間之環而是一把大鐮刀,專門收割頭上的小小生命,一想到未來的每一天都要像現在一樣舉行告別式,維克多只想躲到地下水道當一隻厭世的小老鼠。

逃避!他絕對要逃避!

「呃……維克多你現在還好嗎?」

頭頂上的日光燈照亮整個偌大的空間,維克多維持著蹲姿(即便腳有點兒麻了),在浴室正中央形成一個陰影,他聽見門外不斷來回的踱步聲,大概是勇利誤以為是自己做了什麼令人生氣的事而造就出正躲在浴室裡萎靡不振的五連霸冰上帝王,維克多蹭了蹭鼻子,開始覺得浴室的溫度逐漸下降,有點冷了。

「勇利你不懂啦……」

「……」

門外一遍靜悄悄,維克多都快懷疑是因為自己陷入悲傷中因而失去了五感還是對方真的沒開口說話,這種寂靜讓他有點後悔自己的出言不遜,一股不安瀰漫在空氣中,維克多稍微慌了起來,擔心是不是自己又把勇利給惹哭了。

「那個…勇利我……」

他將手中的髮團丟進不鏽鋼的垃圾桶裡,起身轉向門口,準備迎接淚眼婆娑的戀人。

維克多你出來!

勇利突如其來的大吼以及拍打的聲音傳過門板,確確實實的嚇著了維克多(他覺得自己此刻很纖細),每一擊都像捶在心頭上,發出蹦蹦蹦的聲響,浴室裡的回音有點大聲,以至於他無法從聲響中判斷勇利的心情如何,生氣了嗎?還是哭泣了?但在對方把門板敲出一個洞之前,維克多趕緊開了門。

啪噠,浴室的燈在冷空氣灌入的瞬間熄滅了,突如其來的黑暗讓彼此眼前一片黑,維克多傻在原地,手還搭在門鎖上,勇利背後屬於臥室的燈大概從來沒亮過,他頭上的燈在一秒前剛被另一位主人叫下班,而自己則在兩秒後適應了黑暗,維克多瞇著雙眼確認,還好,站在門外的不是偽裝成勇利聲音的柯羅諾斯。

「勇利,你在做什麼?」

「……」

「勇利?」

「……」

他有點焦急,人就站在他眼前,但是勇利什麼話都不說,維克多能判斷對方大概正睜大的雙眼直直的盯著自己不放,卻毫無訊息能夠推斷對方此刻的情緒,他寧願勇利是哭喪著臉,像大獎賽一樣對他大吼,也不要是對自己厭倦而生氣。

「維克多,你現在在做什麼?」

冷淡的語氣像箭一樣從黑暗中射穿維克多,他覺得自己的心涼了一半,腦袋無法運作。

──怎麼辦,勇利一定覺得自己很煩,很討人厭。

「勇利……」維克多覺得自己鼻頭跟眼睛都酸酸的,他覺得自己好像快哭出來了──頭髮即將掉光,老了還沒人要,這世界沒有比這個更悲慘的事了。

漆黑中除了視覺,其餘的感官都會變得十分靈敏,他聽得見對方的呼吸聲,維克多小心翼翼的吸了鼻子,腦袋胡思亂想著如果勇利看到他紅通通的鼻子不知道會不會取笑自己。

「維克多在想什麼?」勇利伸出手,輕撫著維克多帶點水氣,冰冷的臉頰。「你哭了?」

「恩,我哭了。」他原本以為四處都黑沉沉的,勇利一定不會發現自己快要溢出眼眶的眼淚,所以可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大哭特哭一場,但事實證明,他錯了。「因為我愛勇利。」

「我也愛維克多啊。」勇利笑了一下,憑著指尖的觸覺擦拭掉維克多眼角的淚珠。「可是這不構成你待在裡面將近一小時不出來的理由,不打算跟我說說?」

「……」判斷出勇利的語氣聽起來不像是在憤怒,他欲言又止。「勇利會一直愛我嗎?即使……我以後……變老變禿……」

最後一句話維克多用極為細小的聲音說著,但緊接而後的噗哧大笑證明勇利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所以……所以維克多你剛剛……剛剛是在為那些、為頭髮而悲傷嗎哈哈哈哈……」

「勇利!」他每天可是都為此感到很焦慮。

啪。維克多還來不及發難,勇利雙手準確的拍到他的雙頰,就這樣固定住他的臉龐,強迫著彼此在黑暗中凝視著對方。

「我現在看不到維克多,不知道維克多的樣子,不知道你現在有多狼狽,或是哭紅的鼻子以及雙眼有多令人疼愛。」勇利的聲音一字一句清晰的傳送到他耳裡,前十分鐘維克多還在封閉的浴室時,只覺得全世界的聲音都離他好遙遠。「但即使維克多滿臉皺紋,臉皮鬆垮,以後有可能比我還要快中年發福,挺著一個像孕婦的鮪魚肚。」

勇利頓了一下,維克多感覺自己的唇被輕啄了一下。「我愛你,愛著維克多 ‧ 尼基福羅夫。」

那些話說得是多麼的輕、卻又那麼的重,維克多突然想起長谷津的天空,天氣不好時厚重的雲層總是壓的人喘不過氣,一旦放晴卻又比任何地方還要清新明淨。

「即使我忘記爐子上還在燒著東西、洗好的衣服還在洗衣機裡,甚至於忘記按下馬桶沖水鈕?」

「我會幫你做完善後,只是看一次會罵一次。」

「即使以後我身高縮水,無法穿上合身的滑冰服?」

「維克多穿什麼都好看。」

「即使以後我拿不到金牌,再也跳不起來也滑不動?」

「我愛你,我愛任何時候的維克多。」

在眼角的淚水即將滿溢出眼眶之際,勇利放開了捧著維克多臉龐的雙手。

啪擦,浴室裡的燈光再度被勇利開啟,適應光亮的時間很短,但維克多捨不得放棄任何一秒看著對方的機會,即使他現在鼻涕不受控的流出來,眼角泛紅,頭髮凌亂還滴著水,他只想伸手摸摸他的勇利,他最愛的勇利。

「所以回答呢?維克多。」

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髮,搭上勇利看見自己蠢樣時一臉無奈的笑容,維克多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也愛你。」


中年掉髮危機以及剛下葬的頭髮們早已被維克多束之高閣,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個人,在他這一生,會無條件的愛著自己直至彼此死亡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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