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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I 維克多】Free witing-精神的流放者

※ 沒有力氣校稿了,最近事有點多,可能有空的話會再多看個幾次

※ 意識流這詞太過抬舉,充其量只是借用了題目的Free witing再去做點小修改,理論上Free witing不能這樣用,只是當作鞭策自己兼存文,就丟上來了(看看未來的我會覺得現在的自己有多蠢)

※ 每日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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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的流放者


       他在冰場上揮汗如雨,隨著四周傳來的音樂,跟著節排以及編訂好的舞步,跳著、轉著,他做出了許多選手做不出來的動作,身肩標誌性人物的大任,跳出了比誰都還優雅的舞步,4F,那是他的代名詞,每一次競賽中全世界的人都睜大著雙眼,審視著他在冰上的一舉一動,看著他成功。

       維克多 ‧ 尼基福羅夫,沒有失敗,只有百分之百獲得如雷掌聲的可能性。

       他沒有一次不負眾望,所有大型比賽中的金牌像是為他量身打造,每一面在鑄幣廠製作時彷彿都已經刻上了他的名字,從青少年時代起拿到第一面富含各種意義的金牌之時,他必須從六公克的純金當中汲取世人的期盼,然後一路成長為現在這樣的一位大人。

 

       二十七歲,那是即將邁入二十八歲的維克多 ‧ 尼基福羅夫,近日總是徹夜難眠,即使躺在床上伸直了雙腳,用堪稱最舒適的姿勢,大字型的躺在柔軟的床鋪上,他還是不斷感受到有股惱人的視線不斷窺探著自己,維克多無法入眠,腦中不斷閃過警訊──有東西睜大雙眼、虎視眈眈的在看著自己,或許是櫥櫃裡的獎牌,或許是不斷發出亮光,手機裡SNS背後的那些人,總之,這是漫長的一夜,任何起因都造成他無法成眠。

       放棄了大字型躺法(那樣的姿勢在不安定的環境下更令人神經緊繃),維克多將自己裹在雪白而又厚實的棉被中,他屈膝收起長腿,雙臂抱著自己,異樣的視線穿透了身外那層棉質的防護罩,耳邊開始傳來嗡嗡聲,維克多知道這不是睡眠不佳而引起的耳鳴聲,這是潛伏在屋子黑暗裡的那樣東西所引起,起初只是一點點,到後來漸漸變大的共鳴聲引起了耳朵的不適,他覺得頭痛欲裂,同時也更確信──有東西,這個家有東西。

       因為緊張而冰冷的雙手緊緊地摀住耳朵,他能聽見自己急促的心跳聲,維克多確信某樣東西正逐漸逼近自己,而自己只能像隻待宰的肥羊,任人宰割,在這個不算安全的安全地帶,他全身緊繃著,腳底一陣冰涼,雞皮疙瘩爬遍了全身。噢,不,他現在在這裡做什麼,他好想滑冰,想站在冰上,他希望注視著自己的是那些觀眾而不是現在正逐漸逼近他的怪物!

       ──去你的!

       維克多喃喃自語,暗自罵了一聲,他不是一個愛罵髒話的人,只有在防衛系統啟動的時候,會不自覺將那些粗俗的字詞配上各種語言脫口而出,他緊閉著雙眼,快將自己盯穿的視線依舊沒有消失,但耳鳴已經漸漸靜止下來,維克多呼了一口氣,棉被裡的空間被自己的體溫用的異常高溫,此刻汗濕的自己就跟在滑冰沒什麼差別,只是現在每一滴汗水都代表恐懼而非收穫。

維克多、維克多──他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那是中性的聲音,分辨不太出男女,那是一股像箭一般的涼意,直接刺中腦門,他得更加用力的摀住雙耳──可以的話維克多更希望能夠戳破自己的耳膜,挖進耳朵深處,將所有聽覺器官破壞殆盡。

       ──維克多……

       你他媽的給我閉嘴。維克多粗魯地翻開裹的厚實的棉被,對著聲音的來源處大吼著。

 

       那裡什麼人都沒有,但他確定這個屋子裡一定有人。

 

       他大叫著、大吼著,用著沒有文法可言的英文罵著粗俗的髒話,急促的喘著氣,差點兒被自己的唾液嗆著了,他再度閉上因為睡眠不足而充滿鮮紅血絲的雙眼,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冷靜,維克多 ‧ 尼基福羅夫,這樣不像你,冷靜下來!


       像獵人一般的視線乍然消失,取代而知的是一雙撫摸自己臉頰的雙手,維克多忘了自己是怎麼呼吸,對方的手指輕滑過自己的臉龐,那是戀人間溫柔的愛撫,的指尖很冷很冰,勾勒出維克多臉部的輪廓,雙方鼻息間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維克多腦袋一片空白,只能憑著直覺感受到那個人正站在他的面前,操弄四肢挑逗著大汗淋漓的自己。

       張開眼?不張開眼?

       ──睜開眼

       ──我拒絕

       ──你不得不睜開。

       ──我沒有必要聽從你。

       ──不睜開眼,後悔的是你自己。

       ──我想這跟這沒關係。

       ──                                    。

 

       維克多驀然睜開雙眼,臉頰邊滑落一滴汗水,他回到了冰場,不對──他一直都在冰上。

       冰場裡冷冽的空氣,四方充滿人的氣息。發生了什麼?究竟,究竟發生了什麼?

       維克多四處觀望著,沒有音樂,一片鴉雀無聲,他再度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手腳卻隨著心臟鼓動的節奏開始動了起來,他的身體任意的扭曲著、擺動著,滑動到了評審席這一端、身軀不由自主地跳起了一個成功而又完美的後內點冰四周跳,然而維克多聽不見應有的掌聲,舞動中感受到雙耳流出了液體,維克多沒有時間去了解隨著鬢角滴落的究竟是什麼,手舞足蹈的四肢不給他那樣的機會,只能任憑肢體支配著自己,他向前滑了一個姿態優美的鮑步,眼角瞥見觀眾拍手歡呼的動作,湛藍色飄忽不定的瞳孔透露出不安──維克多還是聽不到音樂、聽不到那些給予自己的掌聲。

       ──那樣的他真的適合這樣的掌聲嗎?

       該停下了,維克多這樣告訴自己。可是身體卻還是像被附身一樣,任意的隨著自己聽不見的樂曲在冰場上舞動著,他的眼前漸漸開始模糊,瞇起眼睛,維克多感覺有液體奪眶而出、滑過臉頰,眼窩隨之傳來一陣刺痛,不自覺地閉上眼,同時他知道自己又跳了一個曲目中安排的最後一個接續步,海馬迴正不斷提醒他,要收尾了,要做一個完美的結束,優雅、美麗、王者的姿態,他做了一個聯合旋轉,最後用烙印在身體裡的記憶做出右手高舉的結尾動作。

       臉龐上的汗水沾濕了瀏海,從耳際滑落的液體黏住了滑冰服的後領,維克多發覺自己開始聽得見四周的聲音了,如雷的掌聲漸漸從四面八方像海浪一樣席捲而來,他有點兒站不穩,但還是拼命的用冰刀前端抑制住自己搖動的身軀,眼前的視力逐漸恢復,從四周觀眾台丟下的滿地的花朵以及布娃娃,那是他努力的證明,值十五元美金。

       以往的那個維克多 ‧ 尼基福羅夫回到了冰上,那是大家神壇上的神祉、冰上的帝王。

       ──在屋中被嚇的躲進棉被裡瑟瑟發抖的是誰呢?

       維克多認為此刻該開始向觀眾道謝,還有那些老頭評審,於是他開始向四面八方鞠躬、揮手,展現從容的笑容,九十度鞠躬低頭,抬頭,帶著始終最優雅的微笑,滑到了場邊。

       ──可是你,維克多‧尼基福羅夫,卻渴望著與自己所相違背的事。

       他猛然一回頭,四周鴉雀無聲,觀眾台上沒有剛剛那熱烈支持的觀眾,評審席上也沒有為他打下優秀分數的評審,冰場上給予他的娃娃跟花朵都一併消失,只剩餘冰刀滑過冰面時所留下的滴滴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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